本帖最后由 豫南楚民 于 2018-12-17 11:19 编辑
又到年末岁尾,不少人杀年猪灌香肠,浓浓的过年气氛,把我的思绪又拉回到上世纪五十年代,几件童年过年的趣事至今记忆犹新: ——打着灯笼去拜年:
“大人望种田,小孩望过年”:小时候我们总盼着过年: “穿新衣,吃好的,放鞭炮、走亲戚、、、、”。一交到腊月,放了寒假,小伙伴们在一起就掰着指头算:今天十九,明天二十、、、、“五豆腊八,二十三,过年还有七八天”!这是我们童年耳熟能详的一句话。
终于盼到腊月三十那天,大人们忙着准备好吃的东西过年,小孩子们欢喜雀跃,到处乱串。
晚上吃罢‘年夜饭’,坐在炭火盆旁、陪着大人守‘年根’,想着明天拜年的事、兴奋地睡不着,‘迫不及待’地把几天前在‘裁缝部’做的新衣服穿上,不等天亮、就和妹妹打着‘皮纸’糊的(点腊烛)‘灯笼’出去拜年,左邻右舍转一圈,回来满载而归:新衣服特制的‘大口袋’里 塞满了花生、瓜子、栗子、糖果、、、吃的东西; ——‘干老妈’给我二盒炮:
自从哥哥当兵走后,给‘干老妈’拜年的任务就‘责无旁代’地落到我头上了,大年初一、带着母亲准备好的‘一块腊肉、二包糖’、来到住在不远的西街干老妈家,一进门,干老妈亲热的拉着我‘嘘寒问暖’,遂个问候我的父亲、母亲及全家人过年好,倒是我咄嘴笨舌回答不上来。随即干老妈端来盛满食品的‘水果盘’、叫我吃糖果、嗑瓜子,又给我泡碗‘米子茶’,便去厨房准备午饭。
午餐很丰盛,老妈不断给我挟菜,却因肚里有货(零食)吃不下去,丢下饭碗、心里痒痒就想出去玩,老妈见留不住,临走,往我包里塞好多东西,比来时还重,特别高兴地是老妈还送给我最喜欢的二盒‘摔炮’,老妈真‘善解人意’! 炮是我的至爱,一出门我就拆开一盒(摔炮不用点火,摔到地上就响),一路走一路摔,叭、叭,好过瘾! 那时,我们只要一听到哪儿炮响,就‘争先恐后’飞跑过去,抢着在‘一片狼籍’硝烟未散的炮纸堆里寻找没有响的炮,然后把捡来的炮摆在地上,拿出早己燃着的纸烟头,遂一燃放:有个叫毛旦的伙伴胆特大,炮捏在手里放,我们不敢,怕炸住手:他笑我们胆小,并作示范,教我们用手指甲捏住炮的下部边缘,我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,但还是有点害怕,炮引一点,赶紧甩出去。
——外甥不给舅舅拜年被挨打: 妈妈总对我们说‘娘亲舅大’,催促我初二就去河南吴家店陈家老塆给舅老爷拜年。还经常提起本地一个不给舅舅拜年的年轻人被挨打’的事、要我们引以为戒:正月初八开集那天,镇郊一个姓何的老汉在街上抓住一个小伙子就打,小伙子大惑不解,一脸愕然:“舅舅,你为啥打我”,被称为舅舅的老汉说,你为什么把我的铜香炉’(烧香用的)偷走了?小伙委屈的辩解道:“我一直就没有去你家,怎么会是我偷的呢?”,“就因为你不到我那去,我才揍你”!原来是这个小伙子到初八还没给舅舅拜年。
——野狗‘添’喝醉酒人的脸: 那年头 喝酒骚历害:平时、亲朋好友各忙各的,过年(拜年)好不容易聚在一块,自然是开怀畅饮:‘感情深、一口吞,感情铁、喝出血’,连碰杯带‘划拳’ 一顿饭下来,就‘撂倒’好几个!路上到处都可见到‘东倒西歪’喝醉酒的人;有的自行车翻到沟里;拜年的糖果、烟、酒撒满一地;一个喝醉的人躺在地上呕吐,狗子添他的嘴、他浑然不觉、还‘自言自语’地说:“我不吃‘面片’ 偏让我吃面片?”——他错把‘狗舌头’当成面片了! ——大表嫂做了几样‘拿手’菜:我的一个邻居,人称‘酒迷糊’,每次出门吃饭‘不醉不归’,不是‘扭秧歌’、就是被人‘架’回来,老婆生气地骂他:“你个死鬼、就不晓得少喝点”?他醉眼迷糊还‘咬文嚼字’地说:“今天‘巧遇同窗,不好推辞’ ;第二次喝醉、他又‘振振有词’:‘朋友实在,盛情难却’;第三次又喝醉了,他笑嬉嬉的对老婆说:“你不晓得,今年大表嫂做的几样‘拿手菜’真是好吃、、、、、‘好菜下酒,多贪几杯’——叫人‘哭笑不得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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