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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看到一老者用板车拖了一车劈柴,不由想起小时卖劈柴的事。
那是七十年代,还没分田到户,大家都在生产队挣工分。父母辛辛苦苦在生产队劳动一年,到年底分红的时候不仅进不了钱,还得倒找生产队口粮钱。到年关很是作难:没得钱办年货。父亲没得其他的办法,只得把房前屋后的一些大树锯了檗成柴挑到街上去卖换点钱办年货。
记得有一年是把院子里的一棵大椿树锯掉了,这棵 树比较大,肯定生长了很多年了,锯了好几次才把它锯倒。把树干和比较粗点的几个主要树枝留下做材料,其他的技丫锯成一尽来长的一段一段,最小的树枝留给自家烧。锯成一段段的就挑到集市上去卖。
家里离集市有七八里的距离,早晨天还没亮就起来去卖柴,那时我力气小,但也帮父亲去卖柴,挑着四五十斤的劈柴,开始是走六七百米歇一气,然后四五百米歇一气,快到集市时也就二三百米都要歇一次。等到集市上的柴行,天已大亮,运气好时一到柴行就有人来问价买走,有时也得等很长时间才能卖掉。一分半到二分的价,挑一趟卖不到一元钱。卖了柴赶紧回家吃饭。那里集市上也能过早,但花样很少,最流行的是水煎包子,好像是三分钱一个,但是舍不得买呀!
这样我和父亲起好几次早,卖的钱勉强能办简单的年货。
这样持续了好几年,锯掉了好几棵大树。这些树,据说都有不短的时间了,是爷爷甚至太爷栽的。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跃进,搞车子化,生产队锯掉了家里的十多棵大树,且分文不给。后来这些锯掉的树旁又长出了小树后来又慢慢长成了大树。我记得当时锯树时还可以看到好大的已经烂掉了大部分的树桩。
如果不是这些树,当时肯定更困难。
现在,劈柴早已在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,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液化气,但我时常想起卖劈柴的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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