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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陈克善:构树赋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大道之行    时间: 昨天 17:28
标题: 陈克善:构树赋
本帖最后由 拂晓森林 于 2025-6-6 17:35 编辑

构树赋
陈克善
  构树是一种多年生乔本植物。平原、山丘,抑或路旁、丛林,都能见到它的身影,是一种适应能力很强的树种。
  我是一个只能拄杖而行的老者。闲暇无事的时候,总爱去到文峰广场,举头瞻仰生长在文峰塔巅的盆景似的灌木构树棵;也喜欢去岁丰桥,平视欣赏从石板罅隙探头而出身形茁壮的大构树。前者显露灌木的挺拔,后者展示乔木的雄姿。同一树种,身形不同,风景各异。
  位于塔巅的构树,种子缘何而来?是狂风裹袭而至,还是飞鸟遗失所为?长于石缝中的构树,猜想是其种子落入水中流经此处,偶遇回旋而嵌入缝隙。
  飞落于塔巅的构树子实,碰巧落入一个针孔大小的缝隙,它餐风饮露,艰难地萌发,长出一个微弱的生命体;冲入桥缝的种子,汲取桥孔飞溅的水花,逐渐萌出一个细小的身躯。
  若干年后,塔顶的缝隙间长出一株别具一格的苍翠而挺拔的构树幼苗;浆砌的岁丰桥红砂条石堆砌的石板间伸出一枝茁壮的构树肢体。塔顶之构宛若一大户人家摆设的盆景,桥缝之构分明自然生长的景观。我欣赏那个似乎是园艺师精心修剪的盆栽,也赞叹那个未经雕琢的天然景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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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遥想当年,张之洞任湖广总督的时候,一个任督学的官员来随州检查工作,归去时,没有当今的公路可乘汽车;也没有时下的铁路可坐火车。随州的物资要运去武汉,如厉山的棉花,安居的蜜枣,唯一的要道就是借助木帆船,从府河顺流而下。去时,是在现文峰广场南边府河登船。送行的人很多,督学上船之后,手指文峰墙咏出“一塔巍巍,七层四面八方”。这分明是在“索句”,但岸上送行的人,都在热情地挥手,向首长欢呼告别,别无反应。首长一声“哎!?”带队的官员笑答:“这不?众手摇摇,五指二短三长。”督学叹服了随州人的智慧。
  原本属乔木的构树,它全身都是宝:树皮是造纸的理想材料,树叶是喂猪的营养餐食,而其子实是孩童争相吸吮的如同无花果酸酸甜甜的美味。它的树干则可制作家具。
  构树是一种适应力很强的树种,无论种子落于何处,它都能在那样的环境里萌发幼苗,勃勃生长。塔巅之构如此,塔缝之构亦能。岂不说平地,山间更多地能见到它们的身影。它是不屈的象征。只因它的种子落入一个地方,它都会不计条件萌出新的幼体。在优越的环境里,它能长出参天大树;在恶劣的条件下,它把自己降格为矮小的灌木。为了生存,为了延续后代,它就是这样倔强地挺立着。想想中华民族的发展正是这样生命不息,奋斗不止,努力书写着自己艰苦奋斗的辉煌历史。
  所以,向构树学习。学习它的自强自立、坚韧不拔的性格,立足自己生长的环境,适应周遭风云变幻,从而壮大自己,伟岸自己,崇高自己,成为倔强的自己,做一个永不服输的人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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