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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儒举:长篇小说《诱霾 》(连载之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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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    开心
    2021-3-25 16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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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2]偶尔看看I

    发表于 2018-3-12 10:04:1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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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十、
    济生堂的后花园那一大片的牡丹,花开正艳。牡丹花丛中间有一块犬牙型空地,约模三米见方,长满了蚂蚁腾子,这是一种沿地生长的草本植物,蓬松而富有弹性,躺在上面犹如天然海绵,过去,李廷龙干活累了的时候便在这上面打滚、偷懒儿。这会儿因为有了翠儿做伴,他不在这里偷懒,而在这里偷情。
    李廷龙把他穿的那件略显短小的围裙和上衣往地上一摊,便和翠儿滚在上面,这个时候翠儿便微闭双眼,任由李廷龙一件一件地脱她的衣服,李廷龙做起来也挺斯文,确切地说,他不单是做爱,而是认真地在欣赏翠儿洁白的胴体,认真用嘴去亲吻那每一寸的肌肤,生怕露掉某一个环节。直到翠儿发出一种类似羔羊的呻吟,他才倾全身之力直奔主题,那一刻便地动山摇,震得身边的牡丹花枝乱颤……
    这个天然的海绵床,给他俩带来无数的欢乐,打那以后他们很少在药库里苟合,因为那地方不断有人进进出出,前堂的伙计们说不定要在什么时候进来领料,要是被他们撞上就会让他俩的快乐嘎然而止,更别说这里还有一种剌鼻的草药味儿。俩人做起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。
    翠儿喜欢这片花丛,更喜欢这片草坪,每次完事后她都赖在上面不肯起来,李廷龙不得不小心地向她陈述厉害,翠儿便噘着小嘴儿,要他唱些她爱听的歌儿,这让李廷龙很为难,虽然,虽然这是他的领地,他的乐园,在这里劳作通常是他一个人,但是,时间太久,他怕有人领药料。这里离药房很近,有几次他们正在这里温存,就有人喊他要领药料的。好在这里还比较隐秘,人不走进来根本就发现不了。可是,倘遇见他弟弟这样的莽汉闯入你又且奈他何?
    翠儿明白李廷龙的心思,她也不想让这个秘密被人发现,她就是想和李廷龙多呆一会儿,哪怕是多呆一小会儿,她也心满意足。这个花季般的少女,在这个花园里幻想着她的未来,幻想着她的浪漫,幻想着她们的爱情也如这里的牡丹能开花结果。
    李廷龙何尝不想和翠儿朝夕相伴,在这里,翠儿便是他的全部,他的一切,他的一门心思就在翠儿身上,翠儿的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都是属于他的。
    李廷龙是个很理性的人,也是个很现实的人,他知道很多东西并不能随心所欲,因为人处的环境不同,理想终归只是理想而己,他不能因投一时之快,害了翠儿,害了他心爱之人,他得等待,等待奇迹出现,当然这种等待很奢望,几乎没有,但是他还有期盼着、等待着。
    不管怎么说,花丛中的这片草坪还是为他们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温床,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蓄谋己久的青春活力,甚至做到山崩地裂、一泄千里般的痛快淋漓。
    ……
    一阵山崩地裂后,李廷龙被一阵冰凉惊醒,他躺在农家的床上,全身近乎于虚脱,要不是听到李廷凤的抱怨:鸡巴天还早着呢,睡会再走!李廷龙还没完全清醒,原来自个儿是进入了一种梦境。
    出来的这些天,李廷龙无时不在想着翠儿,翠儿天真的眼神总在他眼前晃悠,那是一种期盼,一种令人刻骨铭心般的疼痛,撕心裂肝。把李廷龙折磨的筋疲力尽。
    一弯月牙儿正挂在西天,农家的四周有秋虫啁吟,远处听到狗吠的声音,那狗也叫得有气无力,漫无边际,似乎是在应付它的主人,断断续续。远没有司晨的鸡们叫的那么气吞山湖。
    此时李廷龙睡意全无,他有些沮丧地起身擦掉身上的污物,匆匆地洗了一把脸,从窗户里看看天己蒙蒙亮了,便推醒继续在鼾声中熟睡的李廷凤,李廷凤赤膊着上身,他身上散发出一道浓烈的汗臭,起身打了个近乎夸张的呵欠,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惺松的眼睛:
    怎么了?
    该走了,天儿不早了。
    哥我困死了,再睡会儿吧!他用央求的口气说。
    不行!趁早走凉快些!
    一会就那么屎胀尿急的,去哪儿赶考呀?
    不是赶考,是要赶路!
    那你先走,我随后就到!
    瞎说,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,你在哪里找我?
    我……
    李廷凤没有再坚持,他也明白,时下虽进入秋天,夜晚温差大,晚上很凉爽,但白天的太阳还是很毒,早走还是划算一些的。
    李廷凤无奈,只得起身,坐在床上又晕了一会儿,便洗嗽,收拾行装,弄得满屋子叮当山响。
    李廷龙朝他使个眼神,努着嘴示意他小点声音,人东家还在睡觉呢。
    李廷凤白了他哥一眼,嘀咕道:知道是睡觉时间,你鸡巴还催个球!屌日的慌的,在哪儿赶集去?
    李廷龙不敢再言声,他知道再说下去,李廷凤的大嗓门便克制不住了。他一路上就这样忍气吞声,总是顺着李廷凤的毛摸,生怕惹恼了这个倔驴子。
    李廷凤因为没睡好,他有意识地磨磨蹭蹭,不是伸个懒腰便是打个呵欠,他哥也就耐着性子等他。
    等待!又是等待,没有休止的等待,就好像他李廷龙命里注定就是等待,翠儿那里他需要等待,兄弟这里他也需要等待,自己的命运更需要等待,等待!何时才是个头啊。李廷龙有时候这么想,自个儿为什么要处处等待,处处迁就别人,是老天爷给他的处罚,还是自己生性懦弱?
    同是一母同胞,从小到大父亲总是让他护着弟弟,弟弟也总是习惯在哥哥面前故弄玄虚,这正是哥哥的好脾气造就了他的任性、他的横蛮无理。李廷龙恨自己,也恨他的父亲——那个小地主一辈子也是这样忍气吞声,也是靠等待过日子。
   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,村庄四周已有了响动,邻里不时传来咳嗽声,伴着牲畜的哼叫,开始新一轮的生计,李廷龙听到东家起床的动静,还有女人在马桶里撒尿的声音,痛快而流畅,忽然就觉着自个儿的下身有些隐隐作痛。他回头看到李廷凤还在慢吞吞地麿矶,一时心急如焚……
    可是他的这种焦虑仍然无法排解。
    等待!他只能等待!
    直到李廷凤好不容易收拾停当,他这才轻轻地叫开了东家的房门,付了房饭钱,客气了几句,便继续他们的行程。
    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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